脾气在他看来,都是可以忍受的。
他心里有一杆尺,量度每一寸进退的恰当与否,忍受与否,闽钰儿远远地在量度范围内,齐叔晏自然是愿意倾注耐心,纵着她,惯着她。
闽钰儿托着兔子,没由来地忽然问了一句:“齐叔晏,你会死吗?”
这一问,让齐叔晏顿了顿,“公主?”
“我是说……”她伸手,轻轻抵在齐叔晏的胸膛上,“我那天晚上看到了,你这里的伤口很严重。”
指尖勾起一阵阵的酥痒,齐叔晏低头,闽钰儿又触了触:“疼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真的不疼吗?”
闽钰儿好奇地仰头,齐叔晏与她视线接上,眼底滑过异色,随即点头,“嗯,真的不疼。”
“也不会死,公主放心。”
“我,我是怕。”女人讷讷地收回手,看着手里的兔子。
都说北豫的女子,无论是气概,还是别的什么,都不输外界的男子,可闽钰儿觉得自己给北豫丢脸了。
她在齐叔晏面前又说了一遍,“真的殿下,我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