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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辞走的急,雪里已经只剩了一个背影,他说:“不用。”
还是不用。上次也是这样,也不知道齐叔晏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,上一刻眼看不行了,下一刻又能去狩猎,昏迷了还不让寻常大夫近身,真真是古怪。
闽钰儿不知道这该不该告诉闽挞常。屋子里的小兔子忽然跑出来,这兔子不认生,已经学会在女人脚边磨蹭了,耷拉的耳朵一垂一垂的。
兔子仰起头,红色的眼睛直直望着闽钰儿,鼻子又耸了耸。她忽然觉得有些触动,低下身去把兔子搂在怀里,“小家伙,你是怎么被齐叔晏抓到的?”
兔子竖起了耳朵。
“看你干干净净的,这么不怕生,他定是没有苛待你。”
闽钰儿顿了顿。齐叔晏那样的人,又会去苛待什么呢?
外面没人,估计嬷嬷也被孟辞请走了,她抬头,看到齐叔晏被孟辞抱去了营帐,一路上安安静静,连半个人都不曾惊动。
“小家伙。”闽钰儿抚着兔子的头,站起来,“我们去看看他。”
孟辞额头都渗了汗。齐叔晏又犯病了,上次是因为陡然的风寒,不知道这次又是受什么刺激了。
他性子比不得寻常人,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起波澜的,以是能暂时压下病像。孟辞跟着齐叔晏这么久,哪怕对这些知晓的一清二楚,可一旦看到齐叔晏人事不省,还是莫名的心悸。
那么好一个大活人,说昏就昏了,谁能不着急?
“江太医呢?”他把齐叔晏小心地放在塌上,扯开男人的衣襟,“把他喊进来。”
“大人。”下面的人也有点手足无措,“已经叫人去请了,应该马上就能来。”
“马上是多久?!”
男人剑眉蹙起,语气难得有了不善,很是不耐烦。
“大人,小的们会竭尽全力把人尽快请过来的。”
孟辞不说话,紧压着眉头,回首把齐叔晏又扶起来了些,齐叔晏的胸口处那道狰狞的伤口又显现了出来,孟辞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。
过了一刻,外面有人进来报道,“大人,闽钰儿公主来了……”
闽钰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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