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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钰儿迷迷糊糊,又要睡了,她睡的时候,手不自觉地牵上齐叔晏的手。
“你要听话。”她这么说,说完,头便彻底歪了下去。
塌上,一双幽黑的眸子睁开了。
齐叔晏嘴唇发白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,他神色如常地低头,女人半头的乌发就倾撒在他的手臂上,顿了顿,他闭上眼,凝眉了一晌。
又睁眼,一手将胸前的衣服扣子系上。窗外是大雪寒夜,还有雪压树枝折的声响,齐叔晏一直安静听着,也任由闽钰儿枕着他的手,睡的香甜。
窗外有了马蹄声,马蹄落在厚厚的雪上,声音绵厚,他却听的清楚。齐叔晏不动声色,等一缕寒意透过帘子吹进来时,他手抵着唇,轻轻地咳了一声。
心有灵犀。于是外面的人立即放缓了步子。
孟辞进来,看到侍卫手里抱着兔子,还没问出口,江憺就止住了他。
江憺刚刚从齐国赶来,只外面搭了一件青绒披风,衬得整个人修长,白净如玉。他看江憺,细声说:“你在这里等等。”
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孟辞皱眉,“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,你还要我在外面等一等?”
“把人等死了怎么办?”他也是太着急了,以至于口无遮拦起来。反应过来后,他迅速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孟辞去找江太医,才知道这老家伙已经不声不响回去了,他被吓的一身冷汗,幸而老东西留了一手,说江憺已经在路上来了。孟辞只得带上人马,大半夜冒着风雪,去把江憺这尊大佛带回来。
一路风雪交加,他一想到齐叔晏犯病了,就心急如焚。
江憺听着,难得勾了嘴角,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,“我既然来了,殿下就死不了。”
“倒是你,随意把殿下扔下不管,倒是有可能真的害了他。”
孟辞睁大眼睛,“我哪里不管了?我舍得不管?闽钰儿不是在……”
里间又咳了一声。
这下孟辞终于听到了。他转头,看着江憺,眼神分明在问:殿下醒过来了?
江憺不语,只是从袖子里又拿了个东西递给孟辞:“殿下没事。这个是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