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只顾着看齐叔晏,看男人已然恢复正常的神态,脸色,和过去一样,在他脸上找不出半分瑕疵。无论何时,都是淡然居上,只是和江憺谈着谈着,男人眉梢稍稍压了些。
闽钰儿这才回醒过来,齐叔晏是在讲话的。她回头,孟辞正凝着眉头,仔细地听。
“你偷听?”她问。
不出意外,男人又迅速捂住了闽钰儿的嘴。闽钰儿只得掰他的手,恶狠狠地比着口型:行了行了,我不说话了。
旷野有风,下面的谈话声登时清晰起来。
底下的江憺正颔首,语声淡淡:“还好不是她的问题。不然,殿下该当如何?”
齐叔晏沉默了一晌,“不会。”
听起来答非所问。江憺却懂了,“不是她的问题,是幸事,也是险事。殿下有没有想过,到底谁有那么大的手段,能在这里对殿下下手?”
齐叔晏淡淡挑眉,“总不会是你们抓过来的那个丫鬟。”
这事,齐叔晏想不出来,众人都是想不出来。距离齐叔晏失控那晚已经过去了半月,江憺却生生揪着所有的蛛丝马迹,渐渐找到了齐叔晏失控的原因:
是闽钰儿端过来的药。
齐叔晏说,当时女人端着药过来,掀开帘子进来的一瞬间,一阵异香飘来,体内就陡然不安分起来。
对于齐叔晏这种,无论何时都能坐怀不乱的人而言,那晚的失控,事情绝非偶然。
可惜那碗药最后被下人端走,倒了,江憺想再求证一番,也找不出法子。
他只好在闽钰儿身上找答案。闽钰儿手上那碗药,经过手的人,除了闽钰儿,就是她屋子里的丫鬟:珠翠。
江憺想起珠翠,又摇摇头,“珠翠,我和孟辞都审过了,不是她。”
“自然不是她。我也早说过了,你们不必审,不必为难一个丫头。”齐叔晏放慢了步子,他眼前是一颗青松,积雪压低了树枝,堪堪垂到他眼前,男人伸出如玉的手,在树枝间拂了拂。
顿时雪雾弥漫。他望着,眼眸深沉,“便是找出来,也于事无补。”
闽钰儿心里一沉,这么说,珠翠真的是被江憺和孟辞抓过去的?
她回头,孟辞怕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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