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唯一和齐叔晏的宫殿紧挨着的地方,而且是凤位之首,和齐王宫殿一起位于皇城的中心。
搬去华仪殿,不仅意味着齐叔晏对闽钰儿的认可,更意味着,从此以后,闽钰儿就不是被关在院墙内的齐国公主了,而是一个随时都要接受所有宫人检验的人。
想到这里,闽钰儿又觉得有些不安了起来。高尚监过来接走了闽钰儿,她搭上凤轿,四周都是香帘紧闭,车前的珠帘摇晃作响,车轱辘缓缓驶向了华仪殿。
行道中途,凤轿停了下来。闽钰儿只听的前面一声马的嘶鸣声,接着似是有人跪地的声音,噗通一大片。
而后是死一样的寂静,她连人声都听不到了。
枝微这次也在外面。闽钰儿不明白外面的情况,正打算掀开帘子看,外面的高尚监眼疾手快,一手按住了珠帘:
“参见南沙王。”
高尚监回答地响亮,闽钰儿一下子就知道了,她这趟来得颇是不巧,正好撞上了齐叔晏唯一的叔父:
南沙王。
闽钰儿不认得这位南沙王,也没见过。她胆子小,但是道理记得清楚:她现在是新娘装扮,还盖着喜帕,拿着喜扇,这副样子是断然不能出去见人的。
正在思索该如何做,一道醇厚的声音就传了出来:“起来罢。”
这声如洪钟,响亮,只是几个字,纵使不见,就能窥出说话人刚毅的秉性。
“是。”一大群人刷啦刷啦地站起来,闽钰儿手下出了汗,只能捏着一边的喜扇,静观其变。
“里面的,是……”南沙王面容沉肃。他神情带着些冷意,但眉眼是好看的,哪怕染了岁月的痕迹,也还是挡不住眉眼间的英气。齐叔晏的面相和他有几分相似,但又不是全然相似。
确切的说,齐叔晏面相带了些阳刚之气。而南沙王和已故的齐王一样,多了些阴鸷。
听着沉沉的发问,高尚监忙低了头,“回王爷,这位是皇后娘娘。前些日子住在碧璀宫里,今早上殿下拟了道圣旨下来,让我们把娘娘接到华仪殿去。”
南沙王听到前半句的时候,还是皱着眉头的。他自然知道,现在齐国是什么时期,祭祀事关重大,是民心所向的重要时期,齐叔晏要摒弃一切外事,专心祭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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