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置了一座宅子。
齐叔晏对江憺道:“我在这里须得留一段日子,若是你有要事,可以回去。”
“殿下是有什么要事么?”江憺问。
齐叔晏沉默一晌,没有回答,只是嘱咐他:“给九卿换一处僻静的地方,不要让外人前去。”
九卿,就是江憺从太阴上饶带回来的女子。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女,当初江憺找她,就在莽莽山野里花了大功夫。
一想到是如何把九卿带回来的,江憺就皱了眉头。九卿来宫里也有一段日子了,几乎整日整日地被软禁在屋里。除了齐叔晏去见过一两次,谁都去不得。
江憺点头应允。
“再者。”齐叔晏道,“朝中人不可能一直瞒着。你去寻一个身量与我差不多的人,扮做我的模样,若是三叔过来探看,就言称病了,不能见人。”
江憺听了嘱咐,觉得都是些不大的事,末了还是询问:“殿下何时回来?我好过来迎接。”
他们来这一趟,本就是为了探一探公冶家的商路情况的,原打算拉拢公冶护,没想到半路上被公冶衡截了胡。齐叔晏倒也不争,坦然地让这对叔侄做成了生意。
若是没有其他事,齐叔晏待在这里也是没有理由的。
闻言,齐叔晏转了身过去,他看外间天地一白,俨然已经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时辰。前几日街上还四处挂着腊八节的红灯笼,粥浆果香。
若是没记错,不久就是除夕了。
他摇头,“先看看罢。不急。”
江憺正欲说什么,男人就从袖子里丢出两件东西来,沉甸甸的颇有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