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前晃了晃手,“齐叔晏?”
不会吧,好不容易把人灌醉,别到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。
男人捏着她的手,忽然说:“你放心,若是公冶衡真的欺负你了,我一定不会放过他。”
闽钰儿:“……”
怎么就扯到公冶衡身上来了?她解释道:“没有的事,公冶衡从来没有欺负过我……”
“咔擦。”
男人一只手搭在矮桌上,听见闽钰儿提公冶衡的名字,不由得猛地一按:
桌子就那样断成了两截。
见过徒手劈砖,没见过随手按断桌子的。闽钰儿看着折的齐整的桌子,霎时滞住,大气都不敢出了。
齐叔晏低头,继续说:“往后,不会有人欺负你,谁都不行。”
闽钰儿愣愣点头:“嗯嗯嗯。”
男人喝醉了,眼神都迷离起来,他低头,措不及防来一句:“我讨厌九卿。”
闽钰儿一顿,“为何讨厌她?”
齐叔晏全然没一点喝醉的样子,可是确实是醉了,他认真地解释,眼底不经意透了点哀色:“她能改变自己的命理,我却不能。”
“她不想要如履薄冰的日子,我也不想,可是我不能和她一样,彻底摆脱。我想要摆脱,就只剩一条路可走。”
“可我只有绝路。”男人眉眼低垂,正襟危坐,明明最是庄严的模样,却摇头说了最绝望的话,“我也不想,可我能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