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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冶衡却是没抬头,不咸不淡地跟着高笙道了句:“见过殿下。”
闽挞常是稍迟一些来的,彼时宴上安安静静,除了闽钰儿一个人在笨手笨脚地剥紫提,其他人都只是淡淡地捡着茶在喝。
闽挞常瞪着小姑娘,意思不言而喻:觉得没意思就出去,别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胡吃海喝。
闽钰儿刚剥开一粒紫提,瞧见闽挞常的神色,也无奈得紧。明明是齐叔晏拉着她不让她走,纵是现在,男人也还扯着她一角衣袖,只是压着神色不显露出来。
她当着闽挞常的面,轻轻推了推齐叔晏,没想到男人转身过来,便盯上她的手:“给我的?”
屋子里众人的目光霎时聚过来,闽钰儿磕磕绊绊,“对,对对对,是给你剥的。”
齐叔晏看她,眼底有深意,闽钰儿一怔,随即赶紧将提子喂给他。
做样子做的很足,末了还不忘问了句:“好吃吗?”
齐叔晏点了点头,“钰儿剥的,自是好吃。”
底下众人:“……”
不知为何,闽钰儿觉得后背陡然升起了一股凉意,似是有什么目光在她身上带着寒扫过,她转过身去看,公冶衡依旧没有抬眼看她,男人沉默冷峻,嘴角抿着,高笙在旁边贴心地为他斟了一杯热茶:
“夫君尝尝这个。”
公冶衡“嗯”了一声,低着头接过:“你也是。”
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来得莫名其妙,还是闽挞常最先看不下去,道了句:“我听说,殿下今日要把公冶善提出天牢?”
齐叔晏得了闽钰儿一颗提子,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竟有了些笑意,闻言点了头:“这事与主公也有关,所以才叫了主公前来。”
闽挞常挑起胡子,似是在等下文。
公冶衡无声地喝完了茶,而后掷下茶杯:“春海的九羽符我带来了,殿下只要依言放了家兄,我便叫出九羽符,从此春海归于殿下,我等都皆是臣子。”
“前话不谈。”齐叔晏道:“春海距齐千里,鞭长莫及,但我既是收了春海,就不能让它受无主纷乱之苦。”
“主公。”齐叔晏看向闽挞常:“我将春海交于北豫,主公接受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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