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路聚着些村民。
那些村民议论的声音很大,他尚未靠近便已听了个全。
前两日山上似有妖怪斗法,响了整夜的打斗声,亮了一夜的异光,有个别胆子大的村民在院子里偷偷往山上看,只见到无数动物自山上仓皇逃下来。
到处乱窜的动物毁坏了村庄内不少东西,生怕被体型大的动物踩踏了,看热闹的村民也都紧锁院门房门,躲在屋子里。
看不到只能听,后半夜也听得惊心动魄,到天将亮时山上的动静才停歇。太阳出来了,村民们方敢出去。
望向山上时,便见整个半山腰都没了树,山上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有大树东倒西歪。可以想到当时有多惨烈。
而两日过去,村民们依然不敢上去看。
方生推开面前的村民,跌跌撞撞往山上走,他不愿意想最坏的结果,他怀着仍能在洞中看到她的希望。
可当看到那时遇见的地方,他的双脚却似千斤重,迈也迈不开。这里一片焦黑,如被大火烧过,没有草没有树,周围更是连只鸟都没有。
“她一定还活着。”方生喃喃自语,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踉跄而去。
他在洞中生活数日,早已对路线掌握的清清楚楚,沿着拐弯处的小道一直往里走,就能到她休息的地方。
里面倒塌成废墟,当初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。
“十六,十六......”他声音哽咽,眼泪止也止不住。
方生在山洞中苦等几天,未见她来。于半月后,出了山洞,决定回家。
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山洞:“十六,你在哪儿......”
当初一个人来,一个人走,如今亦是,一个人来,一个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