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如果在冬夜,一个旅人》被她遗忘在了许从周的酒店床上。
只剩下许从周一个人去了瑞典首都的东部,导游给她指明了方向,大概那个位置是‘北海草堂’。
‘北海草堂’已经寻不见踪迹了,她又去坐船在海上眺望老城区。
有对夫妻的相机坏了,许从周替他们一家叁口以老城区为背景拍了照片。闲聊之后得知他们新西兰人,前天是从挪威一路游玩过来的。
上帝的手艺的确要比女娲好许多,得到夫妻的同意,一路上许从周拍了许多他们孩子的照片。
幼态,奶渍,腼腆……
回国的消息她一个都没透露,只是去理发店把万年不烫不染的长发倒腾了一遍,烫了卷发,染了颜色,让推荐办卡的理发师赚了一笔。
她背着相机和课本继续上课,带她的孟老看了她镜头下的瑞典,没有多做评价,本就是出于遣散负情绪,成品里多带有糟粕。
把孩童照片寄给那对夫妻之后,她回宿舍的路上看见了等她的盛扬。
上次见面是分手的时候,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第叁棵香樟树下,就像是分手之前,他总是风雨无阻的拎着早饭在宿舍楼下等她一样。
分手的时候闹得太难看,现在她mama和他爸爸又再婚了,已经没了什么好谈和转圜的余地。
没有扯着对方头发互扇耳光是素质最后的让步了。
盛扬叫了她的名字。
她脚步停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,身子转过来的速度很慢。鼻尖上棕色的小痣被盖在粉底液下,头发也做过了。
上次盛扬见她,她还是个涂完口红要用手指晕染,又用手指上沾着的口红涂腮红的女生。
她一步一步走过去,说她不喜欢红豆味的任何东西,说她再也没有一点儿地方像李知予了。
后来许从周认识了段弋。
那个曾经和盛扬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,后来他们的关系不可挽回。
盛扬不准她和自己的过去有关。
那她就偏要和段弋来往。
裴岷和宋清途知道后问她,问她为什么把李知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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