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焉。
燕回一眼就看到为首骑着踏雪良驹的男子,兵马大元帅敬廷。他生的极为正派,身姿挺拔健壮,星目剑眉称得上俊朗,是戏本里标准的英雄模板。他本人也确是大周的英雄。
“敬元帅好威风,这一路下来怕是要惹了不少闺阁芳心。”
沉之邈拿了千里镜去看随军文吏,随口道“都是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的事。敬廷的夫人小他一轮还多,他也不是拈花惹草的人,要是一门心思扑上去说不定还闹个没脸。”
这话讲颇有些八卦,他本不欲再说,可燕回却追着问,“敬将军这么晚才成婚?”
沉之邈转念一想,都是些众人皆知的,他也不算嚼舌根,道,“他原配夫人早些年过世,叁年前才娶了现在这位敬夫人,是谢都御史的次女,今日夜宴也要进宫谢赏的。”
燕回道,“沉大人带亲眷入宫么?”
沉之邈道,“我尚未娶妻。”
燕回笑道,“你我二人倒是孤家寡人凑一起了,今夜不若同行?”
沉之邈不置可否,“燕公子也未婚配?难怪梁王只将你放来金陵,怕是想让你在这里挑个夫人回去。”
燕回笑而不语,沉之邈一门心思放在千里镜上,自然看不见那笑容未达眼底。
从宫中出来已是申时,敬廷归心似箭,匆匆辞别前来贺喜的同僚赶回家中。阖府上下一通热闹自是不提,他跪拜高堂,与兄弟寒暄,再去祠堂上香,一套流程下来,等回到院内日头已略有西斜。
他尚未卸甲,一推门就看见谢溶溶背对着自己正在指挥下人洒扫。
还是有人喊了一声,“将军回来了!”
谢溶溶刚一转身就被坚硬的铠甲硌了脸,她也不怕疼,合身扑进那宽厚的怀抱,泫然欲泣,“夫君终于回来了。”
下人极有眼色,一个两个默默地退了出去,关上门留他二人私语。
敬廷离家快十个月,行军打仗时未觉得西北艰苦,可一踏进家门,尤其是这个谢溶溶精心布置的内院,将她搂在怀里,闻着她身上的香气,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一下就变得遥不可及,令人生畏。
他的少妻是秦淮水,金陵风,脂香玉粹堆出的小美人,他把头埋在她肩窝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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