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阁买首饰,再做几身新衣裳。前些日子银楼送来一盒花样,我看里面的莲花围髻还挺精巧,你若是喜欢也一并要了。”
巧姐是个怯懦的孩子,每次和她搭话都像是被夫子choucha功课,谨小细微生怕说错什么话,她两只小手搓着衣角,背挺得直绷绷,半垂着头回道,“谢谢母亲,女儿在读史记,首饰衣裳也够、够用,不用母亲破费。”
谢溶溶笑,“什么破不破费,都是你爹爹出钱。我像你这么大时候,恨不得天天穿戴不重样......”她看了眼巧姐那身玫粉色的上襦,纽襻的梅花都被洗的发白,颜色也老气,好好儿的一个高门大小姐像个小门户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姑娘。心里叹了口气,可也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说什么都有可能被误解,握了握她的手,道,
“你爹爹昨日还在说,巧姐是个大姑娘了,让我给你的箱奁里多添点新花样,你若信得过母亲的眼光,就交托给我,保准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,今年不同以往,老家的叔祖也要进京来过年,到时候我们巧姐肯定是敬家最好看的姑娘!”
敬廷当然不会给她说这些,他连自己昨天穿了什么衣服都记不住,怎么会注意到叁两日才见一面的女儿需要新首饰呢?
巧姐听说是父亲的意思,脸涨得红扑扑,埋着脑袋挤出一个蚊子声大的“嗯。”
谢溶溶拍拍她的手,从银环手里抱过睡醒了正在吃手指的阿鱼,拿只布头老鼠逗他玩。
吃过早饭出发,到了山下已日头西斜,敬廷扶着老夫人先上山,后面车里的女眷叁叁两两指挥着下人抬箱子,等都安顿好也刚好赶上寺里的晚饭。
主持高僧得了信,早早等在门外迎接,敬家如今是京中炙手可热的高门,寺里上下都吩咐过怠慢不得,打扫厢房清洗被褥,连素斋也是请了城中酒楼的大厨特地准备的。一行人奔波一天,吃的心满意足。
饭后,老夫人要与主持商议明日的法会,便挥手让大家都去休息。敬廷得了叁日休沐,也计划在这山上陪母亲妻子,礼不礼佛是其次,抽空偷个闲倒是正经,西北的信传得越来越频繁,他有预感或许挨不到上巳,就又要领命出征。他没有告诉谢溶溶是不想她担心得连年都过不好,叁个月说长不长,若是像被判了刑的犯人一样掐着指头过,怕是还等不到他出征她先病倒了。
男眷与女眷的屋子得分开的,中间隔了片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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