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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来打开门。”
他们像木偶一样,又变得一语不发。
他急得跺脚,“快来开门,不然我要去和阿爹告状。”
他们置若罔闻。
就在他甩手跺脚闹脾气的时候,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掌,捏着他的手腕,不容置噱地替他做了决定——
屋里和屋外是一样的颜色。身后残阳如血,眼里是一地乱红。
小羊洁白蓬松的卷毛有一半被染红了,它躺在积灰的地面上,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像是要落下泪来。
他在里面看见过笑着的自己,生气的自己,哭泣的自己,还有此时恐惧的,一步步后退变小的自己。
阿涅罗的眼睛里从来只有自己。
他哭叫着跑过去把它无力的头抱着怀里,却没有摸到那根牵着它的绳子。他突然想到姆妈,刚喊了一声,余光就瞥见她赭色的旧裙角——
还有那根柔软又结实的彩线牛皮绳,正悬在她的颈间,在房梁上绕了一个不那么松的结。
“——岁知?燕兄?醒醒,快醒醒——你主子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做梦都不安分。”
苗子清在心里盘算,到底是哪家的夫人在作法,能害他没心没肺的叁公子发魇症。
沉之邈看他满头大汗,紧闭着眼睛,拳头也捏得死死的,就是醒不过来,心想难不成他是在梦里鬼打墙了?他是不吝啬浇燕回一头脸的童子尿,就怕他醒来把自己打成一辈子的童子身,保险起见,还是用更直接的方法。
苗子清就见这位年纪轻轻一脸正气的沉侍郎,咕咚喝了一大口茶水,还没等他缓过神就“噗嗤噗嗤”放屁一样,喷了叁公子满头满脸的口水。
燕回被水一激倒是真醒来了,他只茫然了一下,手指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一闻,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低着头浑身散发出靠近者死的气息。
苗子清想替沉侍郎说句好话,还没开口,就见这人一脸道貌岸然,嘴里却吐不出象牙来,道,“燕兄,子清都是为了你好,你方才做梦醒不过来,我差点都要去找主持来给你诵经驱邪啦——”
说完还用袖子抹抹嘴,拢着手往旁边一戳,一身风月不沾的无赖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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