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溶溶一听是衣裳是她换的,松了一口气,又想起她对黄鼠狼的称呼,皱着眉反问,“我夫君?”
农妇点头,“是啊,就是这位公子爷,我男人说他碰上你们时他都冻得快说不出话来了,还是强撑着塞给他块玉佩,说是救你们夫妇的酬谢。”她砸吧着嘴打量那只脸色惨白的黄鼠狼,哎哟哟地感慨,“瞧你们,一定是金陵城的大户人家吧,长得可都真好,我男人说你夫君的眼珠子还是黄的呢,我就没见过黄眼珠子的人,山里只有蛇和黄鼠狼是黄眼珠子。”
谢溶溶撇嘴,可不就是么。她没吭气,听了农妇的话心里有点膈应,这人对她有所图是真的,可他救了她也是真的。
她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燕回,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围着条大红花被子,被子不够长盖住了脖子盖不住脚,这家人就拿了件同底色的大棉袄包住,只给他露出张漂亮的脸,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她也挪过去看他,问道,“他这是怎么了?睡着了么?”
农妇诧异地瞥她一眼,“你男人这是落水受凉,发烧了啊。”
谢溶溶一骨碌从被子里钻出来,手心将要落到他额头上时滞了滞,可被农妇盯着,也就干脆落了下去。不试不知道,他烧得这样厉害,脑门快能煎鸡蛋了。
她有些慌张,因为清楚这人的身份闪失不得,况且他还是为了救自己成了这样,两手撑在床边,焦急地问,“可有叫郎中来?他烧的好烫,这样下去不行的呀。”
农妇摇摇头,冲窗外努努嘴,道,“哪里请的来郎中,下大雪了,天又晚,明天一早我让孩儿爹去看看。”
谢溶溶不通医理,但也知道人这么烧一晚上肯定不行,说不准明天郎中来,他一睁眼都烧成傻子了。
这样不行,她念叨着,“这样不行。”
她拢拢衣服下床,在那堆湿布里摸了摸,拽下来一颗纽襻上缀的珍珠,放在农妇手里,问,“家里可有酒?劳烦婶子取一坛来,我给黄......我给夫......夫君出出汗。”
农妇对着油灯照那颗指甲盖大的润白珍珠,高兴地合不拢嘴,“有、有,还存着老家带来的黄酒,我这就去给娘子拿。”
农妇走后谢溶溶跌坐在床边,脑子里一团乱麻,这都叫什么事儿?落到个人生地不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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