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才后知后觉那感同身受的痛觉。
先是胸口一麻,随后在她无声的哭泣里酸涩的痛感冲击着他的胸腔腹腔,连带胃都有些抽痛,太阳xue突突地跳,下肚的几杯酒这时才显出厉害来。
“我......”
他硬起心肠,可她拧成一团的洁白额头,还有手心guntang的泪水,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,掐住他的喉咙,让他话不能言,攥住他的心肺来回扯弄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起身把谢溶溶抱回床上,腿麻胳膊也麻,头更是眨一眨眼睛就要爆炸。
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,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,都无力再争斗,都遍体鳞伤。
谢溶溶醒来后,银环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。见她睁开眼睛,就赶紧拧了湿布给她敷上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哭的眼睛都肿了。
“......”
谢溶溶张了张嘴,发现昨晚压着嗓子不敢哭不敢出声,现在像塞了块棉花涩疼涩疼的。
银环连忙取了茶水让她润嗓子。
“西院那边.......”
看侍女一下子垂了眼睛,她就明白昨晚的一切不是做梦。即便是有了个缓冲还是被击中,疼得她眨眨眼,眼皮肿得甚至流不出泪。
银环看她这个模样,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未卜先知,院子门守着,不应该有人告诉她。扶着她躺下去,安慰道“小姐别难过,今天一早就让喝了药,将军......将军心里,您才是第一位的。”
她叫的是小姐,倒勾起谢溶溶还未出阁前的念想,那时候还小,还有幻想,她终于绷不住,躲在被子里大哭了起来。
谢溶溶病了,大夫来了两叁个,都说是受了凉,可这病来势汹汹,高烧反反复复,把阖府上下折腾的够呛,眼看新年一天近过一天,老夫人觉得府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便请了承恩寺的高僧来念经驱邪,又捐了一笔香火钱。谢溶溶病的迷迷糊糊,事情自然全落在陈氏头上。
敬廷心急如焚,问了几次侍女都说是没什么意外,应该就是受凉了。谢溶溶之前千叮咛万嘱咐,不要把她为了这事大哭一场宣扬出去,给她留点体面。他衣不解带地贴身照顾了几天,任谁看见了都夸二爷夫妇感情甚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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