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,你看在敬廷的面子上对溶溶多番照料,又亲自把她送回我们身边,恩情无以为报。”
她接过侍女手中的攒金盒子,把他的表情一个不落地看在眼里。
燕回没伸手,明明是夏日的暑风,却吹出了他心底的凉意,“夫人这是何意?”
“这是我们当爹娘的一片心意。燕公子不用不好意思,谢家虽然垮了,可圣上慈心,给我们留了条路,不过是些银两,你多方打点劳心费力,还请笑纳。”
两个明白人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意图。
谢夫人还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,寻常人眸色较深,黑天里也看不出别的花来,可他不同,白脸金瞳,穿身玄色,像个行走的大灯笼。
灯笼貌美,饶是她一把年纪,也不能盯着年轻小伙子一直看。
她把盒子塞进他怀里,一副划清界限的态度,“燕公子若有闲情,可以在这边转转,我家下人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,人情地貌最熟稔。今日先早些歇息吧,家里地方不大,还得您委屈一晚。”
她搀着谢宝林往回走,话说得体面,事也做得漂亮,料想他也是通透的人,不会从她的口吻中听不出来言下之意。
可他就是要撕破脸皮,给她看看自己昭然若揭的坏心思。
“谢夫人,有一点您说的不对,燕某做这些,不是看在敬兄的面子上。”
谢夫人手一紧,把醉醺醺的谢宝林捏得直哼哼,她厉喝一声,“瞎哼唧什么,不能喝酒还要逞能,显摆你嘴巴长。”
燕回一噎,她又和颜悦色地道,“我扶溶溶她爹回去,见笑。”
他紧走两步,把装银票的盒子不由分说地塞回侍女手中,谢夫人心里打鼓,手都急出汗。
“燕公子不要客气,只是些薄面。”
“不是客气。”他斩钉截铁,“燕某做的所有事,不是为了钱,更不是看在谁的情分上。是溶溶,我心悦她,想娶她为妻。”
谢夫人被他的掷地有声砸得满头金星,回过神来恼羞成怒,压低声音质问他,“燕公子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话?谢家容不下你这艘身份贵重的大船。溶溶丧夫丧子,在金陵已无立足之地,你还想让她成为多少人的笑柄?”
若是脸皮薄一点的世家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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