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阿鲤生于金秋之际,让她的母亲少受了许多不必要的苦。
比起生阿鱼时疼了一天一夜,也不知是这些年随着燕回四处游玩,身子骨不似当年在深宅大院里足不出户时的娇弱,还是这个孩子格外体贴,从发痛到生产,只用了不到叁个时辰。
连谢夫人都说她这胎格外顺。
等那个小人睁开眼睛,周围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。彼时院子里的银杏落满地,初阳高照,破云见日,人间一片璨金,尽落在她蒙着水汽的眼中。
谢夫人有喜有忧,她早早想着燕回那一双金瞳若生在稚子脸上得有多讨喜,而今亲眼所见,高兴得落下泪来,然又愁不能时刻把人带在身边,这样明显的一双眼回到苏州,任谁会 想到她的生父是何许人。
至于将来好不好看的,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。
谢夫人诚心求佛,又有谢溶溶和燕回这对父母大力加持,阿鲤不负众望,生一副让人过目难忘的好容貌。轮廓随父,骨相立体深邃,五官承袭了母亲那来自南地的柔润细美。比之燕回容貌上的异域风采略减,可一双金眸却能时时提醒众人她身上融合完美的胡汉血统。
亲人们待她如珠如宝,燕回谢溶溶更是爱她至深,时常虔诚地拜在佛前,祈求她一生顺遂,平安喜乐。
阿鲤不仅长相肖似父母,连性格也各取一枝,倔强又桀骜,从小就不是顺毛好相与的。
随着女儿见风长,谢溶溶心中的不安也在与日俱增。她忘不了阿鱼是怎么离开的,在那些阿鲤尚不会说话走路的日子,她几乎日日离不开她身边,一有病症更是整夜整夜不睡,生怕一闭眼,连这个孩子也是上天开的一场玩笑。
一直到阿鲤叁岁,谢溶溶咬牙请人种了痘苗,燕回广寻名医,既陪她过了这道坎,也解了谢溶溶的心结。
阿鲤那时又哭又闹,胳膊腿有力地蹬跳,谢溶溶咬牙狠心不顾她反对,直到痘消病好,母女俩梗着脖子就是不和对方说话。
燕回两头哄,小的哭,大的也哭,家中一片愁云惨淡。
这样的氛围持续了两个月,被一封南来的家信打破困局。
谢宝林生了场大病,病好后精神一直萎靡不振,连腿脚也不甚利索。虽说各路大夫来瞧过,都说没什么大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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