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若景视线焕散,模样微醺,以至于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胸口沾满乳白色奶渍,连赵海儿跟他道歉,他都恍神了一会儿。
赵海儿不太肯定肖若景是不是喝醉了,她见过喝醉酒的人还真不多,只是眼前男人的行劲迟缓,感觉不太对劲,不过她敢肯定在他的身上并未闻到酒味,只有起初撞进坏里时扑鼻而来的清新皂香,再细闻,又像是海洋般的深沉,将不羁束缚在他的骨子里,从不轻易见人,但若他想自由他便是自由的。
噢,还要加上糊了西装的霜淇淋奶香味。
因为好奇,赵海儿忍不住又往肖若景身上打量。
样子也很好看,与柏一潭有些不同,柏一潭是外放的性激素,而男人从五官至一身都是斯文含蓄,笔挺的西装更让他显得温文尔雅。
如果只是这样当然非常美好,然而此刻他一言不发,让她拿不准她弄脏他西装的事该怎么办才好。
这次赵海儿提高音量,正对着肖若景的耳边说:"喂,我不是故意弄脏了你的衣服,你看是不是外套给我,我洗干净后还你。"
"嘶ーー"声音果然有些过大,肖若景无措地眨动眼睫,勉强回过神来,透过稍微清醒的意识反问:"谁?你谁?"
如果不是理亏,赵海儿并不想与男人再扯下去,明明人模人样,脑子却很清奇。她指着他的胸口,"我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你,手中的霜淇淋有一半都糊在你的西装上了,我没想要逃逸,就是问问你是不是要把衣服给我,我处理干净了再还给你。"
肖若景随即低头,眼见黑色西装上有一片白色浊液,皱了眉头。
事实上让他烦躁的并非衣服,而是药效发作……搞得他全身躁热,任何事往性事上面想,也不全然是他的错。
他还是保有警戒,问:"你不是马家的人?"
赵海儿不知道肖若景的内心活动,听在耳里只觉得肖若景在跟她答非所问。
还不是怕对方要她理赔一件新的西装,她耐着性子回答:"不是什么马啊、羊啊的人,我只是路人。"
肖若景只是笑了一声,然后闭目养神。
跟遇到疯子一样,赵海儿也冷哼一声,电梯一停,也不管停在哪个楼层,她立即踏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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