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很小就被送到国外上学,从没尝过缺钱的滋味,过得富足而平静,但也从未进过柏家老宅,从未见过柏雁声,直到意外车祸的人从他母亲变成了他,临死的那一秒,他竟然有种解脱的滋味。
就好像这种日子他一秒都过不下去了,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这个人人艳羡的生活里逃了出来。
迷迷糊糊的转醒,他闻到熟悉的味道。
是梦里不存在的柏雁声。
梦里那种不明所以而又铺天盖地的慌张骤然间被勾到了现实生活里,柏望果眨了一下眼睛,眼泪就猛地溢出来了。
柏雁声微微一愣,马上又笑了,低着头俯视他,右手贴着他的脸,用拇指给他擦眼泪,笑着问:“怎么了?哭什么。”
柏望果呜咽了一声,和第一次见面那时一样抱住她的腰,脸贴在她腿上蹭了蹭,嗓音哭得有些哑:“做噩梦了。”
到底还是小孩儿,柏雁声耐着性子哄了他几句。
抱了一会儿,在柏雁声即将不耐烦之前,柏望果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圈着她腰的手臂,抱膝坐了起来,姿势、表情都乖得不得了。
“邹姨说你没吃东西。”柏雁声问他:“饿不饿?”
柏望果瞧着飘窗旁小茶几上的草莓果盘,巴巴地点头。
柏雁声漂亮白细的手指捏起一颗鲜红的草莓,贴到了弟弟很有rou感的嘴唇上,柏望果的眼睛长得极圆,泛着一层还没睡醒的水光,水红色的舌头一勾,就把整颗草莓都含到嘴里,甜蜜的果rou在牙齿间被碾碎,连着汁水被尽数吞到肚子里,这样喂了几颗,柏望果的舌尖偶有碰到柏雁声的指尖,他见她没有不高兴,胆子愈发大了,竟然趁机把食指指尖裹进口腔里,用灵活的舌头饶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地放开。
那触感是极为奇妙的,柏雁声能感觉到弟弟口腔里的紧致和柔软,一瞬间有柏望果要把自己的一部分和草莓碎rou一起吞进腹中的荒谬感。
算了,柏雁声心想,这小孩七岁到柏家来,自己养了他十一年了,怎么也和外边那些玩意儿是有些不同的,忍一忍吧。
因此柏雁声也只是用纸巾擦了擦手,问他说:“甜吗?”
柏望果小心翼翼往柏雁声那边挪了挪,把飘窗上的雪白褥子弄得一片褶皱,他拉住j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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