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迟只能点点头,而后低声对徐平说:“老师,这件事我回头再跟您说。”
可李迅不依不饶,他对江砚迟说道:“江先生年少有为,又相貌堂堂,和我们柏总倒很是般配,不如现在叫柏总过来赏个脸,也好让我们喝杯喜酒。”
msi的几个领导人闻言也不住叫好,他们大多是李迅一派的人,自然会附和他的话。
桌上的气氛已经带了些诡异的尴尬,实验室的人虽然都是科研人员,却远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不问世事只爱科学的人,他们活了几十年,学校內部的派系斗争都斗得厉害,何况是长信这种大集团?
江砚迟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中岿然不动,浑然不觉尴尬,也并不慌乱,他看着李迅的眼神好似是尊敬且平淡的,可仔细看分明透着薄淡,周身都透着隐隐的锋芒,他说:“雁声最近太忙,昨天还同我说有些不舒服,李总,今天我陪您喝双份的酒,如何?”
散席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,各位教授都喝了不少酒,江砚迟帮他们分别叫了车和代驾,最后李迅的车也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,他坐在后面,开了窗,饶有兴趣地看着江砚迟,说要送他一程。
“多谢李总,我叫了车,马上就到了。”江砚迟客气而疏离。
李迅盯着站在酒店门廊下的江砚迟,心里越发氧氧,这人长得太好,门廊下的无数灯光似乎都聚到他一人身上似的,长相还是次要,最紧要的是他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,随便穿个什么东西往那儿一站,都分外引人注目。
“江砚迟,砚迟...”李迅把胳膊搭在车窗上,脸带酒红,满眼酒浊地盯着江砚迟,“柏雁声哪来的福气,尽是网罗到你们这些漂亮孩子。”
江砚迟往后退了一步,冷淡地回:“李总,你喝多了,少言为妙。”
李迅噗嗤一笑,对江砚迟的话不以为然,他确实是喝多了,坐在前边的助理也有些紧帐,生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,但李迅之所以是李迅,端的就是一个胆大妄为的混账东西。
他被美色和酒气冲昏了头脑:“砚迟,良禽择木而栖,柏雁声再厉害也孤掌难鸣,我和她不一样,我可是个长情的人,尤其是对你这样出色的男孩儿。”
预约的车到了,江砚迟抬脚就走人,没留给李迅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