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曾湖庭还会被送回来这种可能,曾宣荣登时就急了,“什么辅导功课,说好了是过继吗?”
曾丰年一愣,还是委婉的说,“这种事情还是要问问孩子的意见吧?”毕竟这么大的孩子,又不是什么都不懂,知道被亲爹放弃了,该多么难受?
“问什么?父为子纲,父命他能违抗吗?”曾宣荣嗤笑,“再说了,我也是为了他好,只有辛苦的环境才能磨练他的意志,日后等他成材了感激我还来不及。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,要是回来之后再冲撞到他怎么办?不过一个孩子,过继就过继,他还年轻力壮,以后的孩子还多着。
比起后代,他当然更重视自身。
曾丰年有些愣住,对方都不在乎养大的孩子,倒是显的他担心很多余。
曾宣荣继续说,“既然要过继,咱们有些东西就要算清楚。我怎么说也养了孩子十多年,不说锦衣玉食,总也没饿着冻着,这其中的花销......”是不是有人该填补上?
“银子?”曾丰年又愣住,今天他发愣的机会简直超过一年。
“难道你想什么都不给?”曾宣荣虎视眈眈,“那就算了,换人换人。”
“要多少?”
“两百四十...不,两百两!我可没坑你,这个价格很公道....”曾宣荣开始喋喋不休的算账,句句不离银子。
“我手头没有现银,只有大丰钱庄的银票,你看要银票还是现银?要现银只能去县城里兑换。”镇上还没有大丰钱庄。
曾宣荣在心里掂量,银票到手很快,现银则需要时间,但是银票好收藏啊,他果断说:“银票!”这等于他的私房银子。
曾丰年从书房里出来时,还带着三分恍惚。他,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?
他出去的时候,没留意到开门的少年一脸紧张,欲言又止。
石头从年后回来,就发现大少爷不见了,问别人别人也不晓得,他又不能到处跑,好容易打听到少爷搬到山脚下的草庐去住。今天草庐的主人来访,他直觉两件事有关联,大着胆子在书房背后的树杈子偷听,就听到老爷要把少爷过继出去。石头有几多唏嘘,这简直是在卖啊,就像卖掉家里的小牛。
石头一心想把这件事情告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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