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下值后,曾湖庭突然接到陶兴匆匆来访。他们两家的后门在同一个巷子里,陶兴完全可以在入夜后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已经快睡下, 现在又匆匆批上外衣起身,他带着陶兴去了书房。
陶兴连官服都没换, 显然来的很急切。他急匆匆坐下,“湖庭,有件事我可能得早点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事不能明天说,瞧瞧你, 都忙成什么样子了。”头发都乱了,脸上很焦急。
“就是程子琅的父亲,程五治被起复了!”陶兴的话宛如丢下一个炸雷, 炸的曾湖庭耳鸣, 他脸色逐渐变的郑重,“怎么回事?详细说说!”
陶兴一口气全说了出来,“我今日在吏部听到上官议论,说是有官员起复,你知道, 这是常有的事情,要么守孝要么自己辞官, 但起复就不容易了。”必须要自己有关系和人脉,才能复官。
“难道是程五治之前的同年或者亲友?还有其他的消息吗?”曾湖庭思考着,他在听过程子现的说法后,曾经去查过, 程五治当年已经升职到大理寺的寺丞,但突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官,不久后, 就有人接替了他的寺丞之位。那人就是程子琅第一任妻子的兄长。
陶兴摇摇头,“这些我就打听不出来,只知道是个很硬的关系。不然也不能直接授官。”
陶兴之前就跟程家关系不太好,后来,小四还会经常去看望曾妍儿,他已经知道这里头的故事,之前,程家人只能忍下来,视而不见,现在程五治突然起复,怕不是要翻身变脸?
曾湖庭沉吟着,在书房来回踱步,“程五治授了什么官?”
“我偷偷看到,太仆寺。”陶兴说,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,并不是什么要害部门。太仆寺是主管养马的部门。
“养马?”曾湖庭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,又被他忽略,他还要再想,看着陶兴眼巴巴的眼神,只能先说:“我又没那么大能量,既然别人能复官,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“唉,好像也只能这样。”陶兴蔫答答的叹气,“总归不在一个部门,小心点就行了。”
“还是要谢谢你来提醒,我以后行事会多加小心的,快回去,伯母该担心。”曾湖庭一直把人送到后门,看着正屋的灯光亮起来,他才转身回屋。
偌大京城,常常有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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