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她的脖子有些红,仿佛极其不习惯似的,屈膝行礼道:“奴婢见过世子。”
他虽不是会为美色所迷的人,但却不得不承认美色可以养眼。
裴钰安淡淡颔首,权当应了,又叫裴喜朵过来:“朵儿,该用晚膳了,和哥哥去洗手。”
裴喜朵闻言,立刻冲着裴钰安跑过去。
若是寻常人就能发现不对了,因裴喜朵看身材容貌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,可她的行为却带着幼童的天真和简朴。
这也就是昌泰郡主的第二大痛事,她生两女一子,长女已出嫁数年,幼女三岁时因高烧坏了脑袋,心智永远停留在六七岁。
洗完手脸,膳厅里的暮食已经上齐了。
昌泰郡主坐在上首,左侧是裴意朵,右侧则是裴钰安,昌泰郡主看了眼立在屏风旁的云郦一眼。
裴钰安今日穿了一身湖蓝色湘绸圆领绣暗色联珠纹的锦袍,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,俊秀温雅。
云郦咬牙走上前来,她换了衣裳,连带着发髻也是重梳过的,灵蛇髻妩媚婀娜,挽在侧鬓,而剩下的一半乌发如云般撒在脊背,额前几缕碎发,映照着雪白娇嫩的面颊,而一片青丝之间,只斜斜插了一根红玛瑙簪子。
她的声音像云朵一般柔软,纤细的手拿起乌木筷子,低声道:“奴婢伺候世子。”
裴钰安拿着筷子的手微僵了下,不过没有多说什么,云郦见状,挽起衣袖,将他眼睛扫过的食物放在他碗前的白瓷盘里。
但几下之后,云郦布的食物他一口没用。
云郦瞥了昌泰郡主一眼,声音越发低软,“可是不和世子胃口?”
她和裴钰安靠的近,半臂距离都不曾有,那低软的声音像蚂蚁样爬过他的耳膜。
裴钰安优雅地咀嚼完口中的乳鸽,这才慢慢道:“还行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一顿膳下来不曾用一口云郦布的食物。
云郦只好略显尴尬地立在一侧,昌泰郡主也不好说什么了,因为云郦挑的都是裴钰安喜欢的食物。她只能重重叹了口气,为裴钰安的固执。
一顿饭在昌泰郡主的心不在焉,裴钰安的可有可无和裴意朵的欢喜雀悦中用过,裴钰安就告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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