姿态。
裴钰安这样戒备心原则性强的人,击破他的防备感是当务之急。
随着云郦的声音响起,裴钰安目光便落在凉亭里的青裳少女上,双颊火红,既羞又恼的样子十分生动。
他收回目光,朝裴意朵道:“朵儿,木牌给哥哥,我把它们挂到桥上去。”
“那哥哥一定得给朵儿选个最高的位置。”裴意朵忙不迭地道。
裴钰安颔首,拿着木牌往桥上去,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直直撞过来,裴钰安险险避开,那中年男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,径直往前,裴钰安瞥过他一闪而过的侧脸,心里闪过一道熟悉之感。
“哥哥,挂好了吗?”裴意朵问道。
裴钰安收回落在男子背影上的目光:“马上就好。”或许只是面善而已。
挂好灯牌,又陪着裴意朵看杂技放河灯,吃小食观烟火,及至月上梢头,回到镇国公府时,裴意朵还念念不忘灯会,情绪激动,昌泰郡主哄了半天,她才望着床头挂着的宫灯入眠。
裴钰安回了德安斋,但并没有去云郦的房间坐坐,而是进了自己的屋子。
屋舍空荡安静,他洗漱之后正准备休息,突然想起一件事,今日花灯,他却没想起去见刘青燕,往年他总记得去刘青燕那一趟的。
他愣了下,但片刻后又苦笑了声,或许这样远着她才是她想要的。
想着,裴钰安吹了蜡烛躺下,只一想到她,今日好不容易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翌日,裴钰安收拾好心情,起床洗漱后用完早膳,便准备去衙门。
还没出门,便听见丫鬟急躁的声音在院外突然响起:“世子不好了,不好了,夫人和世子妃在留燕居吵起来了。”
裴钰安脚步一顿,急匆匆推门而出,沉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云郦在房里听到这个消息,也愣了愣,下一刻,一脸焦急地推开门跟出去。
来报信的人是采容,见云郦神色匆匆地跟出来,她瞪了她一眼,只她虽不喜欢云郦,但最讨厌的人却是刘青燕,闻言恨不能说尽她的坏话。
“昨儿夫人房里的刘mama归家听了些话,今早回府就一一告诉了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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