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必担心,小公子已经入睡,而后话音一转。
“姑娘,今儿午后他来看你了。”他是谁,两人心知肚明。
云郦搁下白瓷药碗,阿如看了看外头,小声道:“一声不吭地在姑娘床头站了一个多时辰。”
云郦闻言,往外看去,此时金乌已经落下良久,冷月静静地悬挂天穹,云郦低下头,半晌一言未发。
云郦养了两日,第三日就好得差不离,早晨便早早起来,做了水晶蔬菜包,胡辣汤,羊rou烧麦,和西洲特产奶酥。
裴钰安看见这几样早点皱了皱眉,用过早膳后,他今日没出门,他房间里独坐良久,而后冷声命令道:“去把她给我叫来。”
片刻后,云郦就被翠屏带到了裴钰安门前,云郦抬脚进去,裴钰安并不曾在外间。云郦穿过漆红的隔扇门,走到内室,然后呼吸就是一滞,裴钰安坐在圈椅上,手上拿着一封信,身旁矮桌放信一封,两封信都有些皱巴巴的,但依然能清晰地瞧见字迹。
云郦心口一抖,她小声说:“世子,这信当不得真的。”
裴钰安抬起头,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寒意。
云郦忙解释说:“我虽然给jiejie写了这封回信,说断的……干净,但我没让护卫送走,我,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
裴钰安垂下眸,淡淡地道:“撒谎。”
云郦挣扎:“这事我没撒谎,不然护卫就在院里等着,我写好了为什么不立马送出去。”
云郦不是彻底没心的人,只是她很吝啬她的感情。裴钰安能在jiejie做了那些事的情况下,还锲而不舍继续坚信她活着,不放弃找她。
云郦不觉得是赵渔露馅太多,而是裴钰安对她活着这件事太过执拗,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他也绝不放弃。
裴钰安表情晦涩难辨,云郦声音低低地开口道:“jiejie从小养我长大,我好不容易再见到她,我不想离开她。”
裴钰安却越听声音越冷:“你可以直说你要走。”
云郦小声翼翼地开口道:“你会让我走吗?”
裴钰安骤然抬眸,目光如炬,云郦没躲着他的视线,面对裴钰安,她心里毕竟是有那么点愧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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