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分钟,徐宸熙端着一杯温开水回来,杯子底下套着另一个空杯子,特地用来装吐出来的漱口水。
于月桐漱完口后只喝了一半的水,另一半留给徐宸熙喝。
徐宸熙买了一份瘦rou粥和一份水果羹,正合于月桐的心意,她的胃口出奇的好,徐宸熙怕烫到她,想把粥吹凉一点,她却嫌喂得太慢,反过来喂他。
徐宸熙想象不到于月桐的心理素质究竟能强大到什么境地,遭遇这样的事她不仅能平静地善后,还能如同忘了一切烦恼那般吃喝。
她太像披着盔甲的女将军了,一路冲锋陷阵、所向披靡,让人以为她不会哭、不会输、不会软弱、不会低头。
曾经徐宸熙也是这样认为的,可是当她一声不响离开后,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她,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。
在他以为他们的感情无坚不摧时她突然提分手,明明前一晚他们还缱绻了一夜,第二天她却毫无征兆地消失了,他为此苦恼了好长一段时间,一年、两年、叁年……最后所有的痛苦、怨恨、悲愤、不解都化作一句——什么都无所谓,只要她回来就好了。
上次跟她求婚,她哭得一塌糊涂,这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。他想,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她,体外的刺有多坚硬,内心就有多柔软。
徐宸熙吻了一下于月桐的手背,对她说:“月桐,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,你可以在我面前示弱,可以只当一个小女孩,我可以为你分担更多,可以成为你的依靠。”
于月桐搂住徐宸熙的脖子:“我没有故作坚强。问你一个问题,在近几十年,如果小说家想要一个女人遭逢剧变,经常会写什么剧情?”
“嗯?另一半的背叛?”
“不,更多的是让她被强暴,因为祖国强大了,没有战乱纷争、国破家亡、经济大萧条这些背景因素,所以他们觉得对一个女人最残忍的就是通过强硬的方式夺去她的贞cao。我有想过,如果我是当事人,应该怎么办。我会反抗,反抗不成可能会妥协,但最后一定会报复,该崩溃的是作恶的人,不是我,我的贞cao从不被囚禁在yindao里。”
于月桐活得太明白透彻了,徐宸熙甚至觉得她不需要任何引路人,她自己就是引路人;她不需要别人为她点灯,她本身就是光源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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