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望去,在小巷的一方天地里,原来是雪也开始下了。
不知何时,府里的嬷嬷抱着大氅将她拥住,不停念道:“哎哟我的姑奶奶,怎么跑这腌臜地儿来了,万幸有人前来报信,不然真不见了真要打不死那没用的狗东西……”
柳镜回神看向小桌,两碗馄饨已经见底,对面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,却无人再坐着调笑。她拨开嬷嬷擦脸的手,探着身子张望,到处都是欢欢喜喜、成群结队的人,那人就此隐去。她失望地转头,在某一霎那,那花火阑珊幽暗的檐下,一片白色的衣角随走动翻飞,消失不见。
“仇……衍之……”
仇衍之正坐在窗前看书,忽然听她朦胧地叫自己名字,于是放下书卷前去查看,甫一掀开床帐就被娇娇软软的两只玉臂抱住了脖颈,香软的女人偎进了他怀里,下意识托住她的后背,捞到满手的青丝。
他坐在床沿,吻吻她的发顶,问道:“怎么了,身上仍不好?可是我昨晚弄伤了?”
柳镜耳尖泛红,摇摇头,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松木清香,生出依恋,“不是啊,忽然觉得运气很好!”
仇衍之笑笑,胸腔嗡嗡地,摩挲她瘦削的肩头,说:“为夫也很有幸,能得到夫人清早投怀送抱!”
又不正经了!柳镜拿脚踹踹他,制止他口无遮拦。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打开的窗外,万物舒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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