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毫无线索。
此回他一路北上,恰好与众人同乘一条飞舟,又恰好在福地对那对姐弟施以援手,受邀下榻风陵园,盛情难却,这才答应给他们讲习佛法。
几人又谈及各洲见闻,姜别寒听得全神贯注,绫烟烟在一旁时不时搭几句腔,夏轩则乐衷于插科打诨,凉亭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氛。
薛琼楼坐在一旁,不声不响。
秋日的阳光带着一层古旧的黄,从轻纱帷幔后透进来,一地枯黄的光影,白衣胜雪的少年坐在这片垂垂老矣的光影中,有些出神地望着对面,像老相片中泛白的人,逐渐被时光遗忘。
白梨注意到,当几人谈论起中域那些光怪陆离的见闻时,他眼中也会迸发出一丝饶有兴致的光彩,黑润如水的眼眸不掺杂一丝阴暗沉郁,单纯地只是在无声认同或是否认。
这家伙平日里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现在怎么一声不吭,突然变得腼腆起来了?
白梨把石凳挪过去,戳戳他胳膊,“你一个人坐在这不无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