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面无笑意的时候,漠然如霜雪:“安分一点,你不乱跑,还能活过今晚。”
血腥气突然变得刺鼻起来,气味的源头来自于他腰间重新崩裂的伤口,半身浴血。
白梨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满身鲜血的漩涡,漩涡里面只有他一个人,倾盆暴雨砸在他身上,没人去管,还会有人落井下石地踩上两脚。
真善美的主角得到了完美圆满的结局,恶人机关算尽,却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书里书外,没有人对此给予半点关注,方才那一瞬,她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白梨没指望他会回答,翻身叹口气:“算了,我就不该指望你,你走吧,走吧走吧。”
没有听到衣袍窸窣摩擦的声音,他还半跪在身后没动。
两片单薄的蝴蝶骨在罗衫下若隐若现,侧躺着蜷缩起来,是缺乏保护的姿势。
薛琼楼伸出手扳过她肩膀,一只手去扯腰间的玉牌。
“不要再假惺惺地给玉牌了!”她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,紧紧抱起手臂,眼里满是倔强:“给一棒子又给一颗甜枣,我都吃腻了!”
他微怔:“那你要怎样?”话说出口有些追悔莫及。
她果不其然笑了起来:“你帮我把禁制解开。”
薛琼楼不说话,她又连忙补了一句:“我不跟着你走,你去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!”
“说得你好像拦得住我。”他一针见血地嗤笑。
白梨窘迫不堪:“打人不打脸啊!”
薛琼楼审度地看着她,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闭上眼睛,“你走的时候我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