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么多棘手的事, 每一回都关乎生命之忧。
“琅环秘境这地方,师父已经念叨了好几年, 一直催着让我来参与符令之争,一则是为了让我多加历练,二则是让我自证其道。”他转过头问:“薛道友你呢?”
“借你一言。”薛琼楼往后轻轻靠着树干, 微笑道:“个人荣辱,道心境界。”
姜别寒听着这两个词有点耳熟,不过片刻,便记起这是两人在掩月坊相会时他自己说的话,当时志得意满地放言“虽有同袍之泽,但不会手下留情”,还拿小飞剑试探人家。
“上中下三境各有十个名额,总共有三十人可以进入秘境。也就是说,至少一千人争夺一枚符令,最后只有三十人能脱颖而出。”姜别寒非但不惧这般激烈的竞争,反倒是跃跃欲试,双臂枕着脑袋,眼瞳晶亮:“真想早点知道明天我会遇上什么对手。”
他往身旁看了眼,笑道:“当然了,最好别是你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最好是我们五个能一起进去,再一起出来。”
姜别寒目光放远,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又开始起哄,新一轮的比试又开始,这回是一个身形颀长俊秀的儒修,和一个强壮如小山丘般的体修,读书人宽大衣袖如鸟翅,几番兔起鹘落,轻飘飘落在屋顶,真是风流写意,相比之下,那个肌rou虬结的体修便显得无比笨拙,仿佛蒲扇大的手掌拍一只蝴蝶,因强大的落差而有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怪异滑稽感,最后那个老实汉子被逗弄许久,怒不可歇而又无可奈何地走了。
薛琼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:“不做对手,自然可以。”
“这么确定?”姜别寒只以为这是玩笑话。
薛琼楼收声,目光淹没在黑暗里。
一起进去他可以保证,一起出来就说不准了。
河面上有朵朵小花溯流而下,花是以桃花笺折就,随着水流打旋儿,花瓣还在缓缓绽放,而花蕊中央不断有黑金色的莹光回旋而起,像布袋不小心开了个口,满袋萤火虫从口中涌出,开口处浓金一片,而后如浓雾四散在空气中,夜色中漂浮着微末金粉。
夏轩捧着两朵花过来,又递来两支细毫:“知道你俩没这闲情雅致,所以师姐和白jiejie给你们折了花,把心里想说的话写在上面,然后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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