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孟夏和傅禹盛两个人喝的不多,傅禹盛是职业需要,齐孟夏推辞酒精过敏。
顾凛喝了不少,一路走到头,几乎是来者不拒。
后来姜伊冬被沈九春拨了个电话喊走,等回到房间,顾凛已经躺下了,整个房间酒气熏天,姜伊冬皱眉站着看了一会儿,推了推已经不省人事的顾凛,他只有几分模模糊糊的意识,很乖巧地蹭了蹭姜伊冬的手指,继续睡了。
黑夜中,姜伊冬凝视着顾凛那张十足英俊的脸庞,想到了沈九春喊走她之后说的话。
“他刚刚回去了,我应该一会儿也回去,我们最开始商量婚礼的时候,我不愿意举办这么盛大,我的工作忙,他的工作也不轻松,所以我最开始想要一切从简,但是阿良不同意。”
“他是这么说的,我想给你最好的,我们人生仅此一次的婚礼,我不希望那么那么简单,哪怕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不会因为这场婚礼变得更深,但是九九,我还是希望你记住,我想给你的,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。”
“他说:‘我能够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,如果连同这些我都不愿意去做,那么你和我在一起,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?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如果不能给你安慰,我和你在一起你还要忧心你的工作无法解决这些,我会觉得我在你身边什么用处都没有。’”
沈九春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深深的阴影,“我最近这段时间也在想,如果我一个人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,那么他在我身边的意义是什么?”
“于是我去看了心理医生。”她的声音很轻柔,那一刻,姜伊冬几乎以为她看到了神祗,“心理医生说:‘这个问题,很多人都问过,在世界进展越来越快的今天,看似喧嚣鼎沸的世界里,对人的情感需求看得很淡,这在国内尤其常见。’”
“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。”
“十三年前,他曾经在挪威旅居,曾经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,他从来不认为人是需要另一个人陪伴的,一直以来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情感需求特别旺盛的人,但是在那里,他住的地方距离隔壁的住户有半小时的车程,有时候从房间出来,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,世界在眼前安静的时候,他忽然有一种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孤独。”
“刚开始,这种感觉当然不错,他觉得一个人也不错,但是过去了一个月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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