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半条命换来的。”
岑周川和岑迦都不知道的是,那天宋春徽抱着沉圆在琴房——不,现在这里将是他的舞房了,他半条命从jiejie那里换来的舞房——坐到傍晚,沉圆随着意识的渐渐恢复,感受到母亲的眼泪一滴滴砸到脸上,他伸手去擦。
宋春徽问,“你为什么不躲?不反抗她——别说你力气没一个女孩子大!我教你顺着她,是要你顺着她把你掐死吗?”她后怕到语无伦次,身上打着哆嗦,“圆圆,mama这就离婚,咱们不,不在这里待了,咱们走行不行?”
十五岁的沉圆从母亲怀里站起来时,小腿还阵阵发虚,身形晃荡得厉害。
他眼神重新聚焦都变得很缓慢,再看向那架钢琴,被jiejie弹过的钢琴,现在它隐身在渐浓的夜色里,是一种式微的美丽。
凭着记忆,他将手指搁上岑迦常放的几个位置,模拟十指相碰的触觉,却只摸到冷如石块的琴盖,不过他笑得很不在意。
“没事的,妈,jiejie只是偶尔有点儿糊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