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波壶
若世上当真存在爱神,又何必遇到塞壬。
沉圆的嘴唇像还黏着蝴蝶翅粉的茧壳,熟蟹红色,喝饱的梅酒并不能让它滑润起来,岑迦的指骨能感受到这两瓣rou中聚起的珠在小幅度地振颤,传递他胸腔里震荡的心跳。
他舔舐得轻而缓,辨不清是汗意还是酒汁令他口腔酸涨,指尖要堵在一个真空的羽巢中周密地吮,指肚上的涡漩被舌尖打着圈描画到湿融,舌是蘸饱胭脂的刷,一寸寸挪吻。
岑迦的指根水光旖丽。
她垂眼凝视着他讨好她的乖模样,暴露的肩胛骨隆起如蝴蝶标本,狭秀,却飞不起来,被灯照得像涂蜜,她竟一刹那恍惚,不知道支配她行动的是恶欲或色欲,竹格黏在腿rou上汗津津。
向她屈膝跪下的是沉圆,被她踩在脚底的沉圆,她却觉得自己被皮沙发围困,就如她的手指被他的口侍绑架,她正在这个梅雨天身陷囹圄。
她心惊。
沉圆觉得继姐的手指突然暴烈起来,舌面被指腹用力地摩擦过,颗粒黏膜吃痛地哆嗦起来,他试图咽下口涎,却被她屈指鞭击的动作害得呛咳,下意识向后撤身。
嘴巴还像小狗哈气般闭不拢。
岑迦盯着他过呼吸的狼狈相,终于有些上位者的自得,她将那两根湿漉的手指贴紧他的面颊,划下的水痕艳情,好像在为爱囚刺面。
“你怕了?”她问。
沉圆气都来不及喘匀,头摇得要比过小时候过年时收到的弹簧娃娃,拨浪鼓晃得认真到憨。
她起身得不带情绪,与情面,“那去你屋里等我。”
香波壶按嘴上还残留着刚才沉圆洗澡时的水珠,被她噗叽一声就摁碎消融,岑迦试图在密集的水流下睁大眼睛,她一张脸漠然又涨红。
是被水汽熏得才会这样红。
脱裙前腿缝间那些湿腻被冲刷消匿,怪天太热了,该让爸爸为外婆家购置一台新空调,但愿摆过来不会让客厅显得更逼仄。
爸爸,岑迦想到宋春徽,夫妻的纽带让她捆绑式地联想起揭穿她生母家精神病史的后妈,她的嘴角弯起得有些吃力,水冲得太猛,打在面颊上发痛。
既然知道我有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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