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忽地冷却下来,却让岑迦绷紧了神经上本就细得快断掉的弦儿。
他故作伤心地叹气,“爸爸如果听见jiejie一来就说这些话,得多么为难啊。”
“爸爸不想看到你和mama闹得那么僵,对不对?”哄小孩才会用这种口吻,他绕到病床那边,与她站得愈发近,她下意识将手指包回拳里。
“咱们俩,”咬得极重的叁个字,像她脚踝上那只电子脚铐一般牢牢地钳住她般,奇异地在他们两人之间绑上无形的索带,“这些日子不是相处得很好吗?”
岑迦僵住。
她还有一点自尊心,多么害怕他就地揭穿她被他监禁,做小小公寓里不被允许穿内裤的囚犯的事实。
宋春徽惊讶于习惯歇斯底里的继女突然的沉默,及时来打圆场,“是啊,小迦,一家人何必说这些不愉快的话,等下次你爸爸醒过来,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好吗?”
没用的。
“你忘了,妈,”沉圆替她回答,温柔地笑,“jiejie这才回来多久,国内的手机号停用太长时间,你直接联系我就行。”
重新注册手机号又不是多难的事,宋春徽心里犯嘀咕,可好在岑迦没有多刺地叫嚣,已是万幸的事,为岑周川能有个清静,她重重地点头。
岑迦的手在长裙上留下烧伤疤一样纵横的褶皱。去死,她低着头,知道沉圆一定是在噙着笑看她,本来是她养在脚边任踢任打的一只狗,现在居然敢明晃晃地威胁她,是找死。
她早晚会把沉圆杀掉,一刀一刀。
有病床上的岑周川在,沉圆不怕jiejie会逃走,于是主治医生来与家属谈话时,他没再让母亲去,只在起身时假装无意地拂过岑迦的肩膀,“得是对之前病情了解的家属去,jiejie等一下,我很快回来。”
岑迦别过身去,装作一心扑在父亲身上。
几场大手术熬过去,岑周川能保命已是奇迹,虽最近病情有所好转,可医生还是透露出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,务必需小心保养——一些医学术语沉圆在岑周川病倒时查阅过,医生说的话也能听得很明白,只是越听眉蹙得越紧。
他不想让jiejie伤心。
“总之,刚刚讲的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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