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割破舌面的险地,有热意腾腾地蒸着眼眶,害她酸涨地要掉泪,偏偏笑着,“宋春徽的好儿子被我拐到床上,她该是多么震惊?她怎么肯让你陪伴着家里有精神病史的人?”
“可我从不在乎这些!”沉圆头一遭这样大声地刹住岑迦的话,他险要流泪,手向前伸着走去,哪怕到处都是空落落的,他慌乱地笑,是不肯被戴上弃养牌子的垃圾堆里的狗,还希望从浑浊的环境里找到一丝主人的气味,“jiejie,你是太伤心了,所以想对我发泄是吗?好,如果这么说我能让你好一些的话,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,但请你不要说这种话,我会心碎的……”
“我也不在乎。”
沉圆的手定格在半空。
“岑迦,沉圆,该走了。”
岑周川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外传出,接着他将门推开,这古怪的氛围让他不知是否该再走近,直觉是不愿再知道多些的——岑迦不能确认他听到了多少,这是危险的情况,却让她有一种侥幸获救的轻松,她来回摸了摸guntang的面颊,一些湿意在指尖蒸发了,就像沉圆在她心里的那个角落被她掩盖住,从此变成一座无人岛。
她从沉圆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,去为褒曼送行。
沉圆最终没有跟上她,他远远地望着他们登上殡仪馆的车,才觉得这座房子从很久以前就是空旷的,最后看到的担架上白布上躺着的那具,分明是自己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