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滑过她在水流下被分割得些许扭曲的脸庞,水痕很快消融,沉圆想如果自己也能失踪在jiejie的唇舌中该多好。他吻上去,带着一点恨意的暴烈啃咬,血气充盈在齿间,岑迦也多了一道和他一般的情色伤口,竟像凭空连接的血缘标志。她毫无配合的自觉,偏偏扭动皆被变形为催情的讯号,害他们颠簸着滚上瓷地面,珠零玉碎地溅起水来。
吻好像是过渡氧气,怎么却使两人都快溺死。
岑迦失了疯般地去踢打她,四肢却被妥帖压拢,恨不得将她钉在身下一样,她带着哭腔一遍遍问,“陈淇汤,你告诉我陈淇汤怎么样了……”她知道,他不会告诉她。
“我多想恨你,jiejie,我明明该恨你的,”在命悬一线的间隙,她的眼罩被扯散,灯光稠散在水势奔流中,她看见沉圆蓄满泪的红眼睛,偏又笑得滟滟的。她想,也许是水吧,滴滴答答地落到她的面上,这下他们都变成湿透的狗了,“不是说和我回来吗,不是说结婚吗,原来都是骗我的啊——”
“你还要骗我多久才足够?”剥下睡裙的动作像一场恋恋的退潮,所有的隐瞒随着裸裎的过程而下沉,最后会消逝在下水道,他分开她的腿,以莲蓬头冲刷那本能微张的下身,那里随着水势的变化而翕张,翻起红黏丰腴的rou壁——忽而残忍地碾上那颗熟豆蒂,要将指腹嵌进似地将它变为扁平的标本,是惩罚她的器官对意识的叛变,“你只有身体不会骗我啊,jiejie,我只被你的身体爱着。”
在震悚的快乐与苦痛的来回切割中,岑迦只觉得自己被重构成两片,她看到自己金鱼裙尾一样柔曼地扭腰,仅一滑就吃进去他的整个儿,密集水流不断迭加清醒与失控,动物性的砝码一块块堆起来,再坍塌成理性的废墟。
她呻吟,哭喊,阵阵地笑,抽搐着高潮,她说不要了,说就是那里,说我要杀了你,说我们都疯掉了,她在沉圆身上留下青,紫,红,好斑斓的颜色,他在她体内射出来,耸动时不知是想顶坏她还是在哭,“我不知道怎么办了,对不起,对不起,我只能这样了,jiejie。”
我只能。
整个世界都浸在水里,从浴室里被捞出来时却仍觉得濒临失水。岑迦浑身湿泞地半死在沉圆怀里,想到断裂的莲茎,烫破的丝绒,她掩住面,眼眶竟还能榨出多余的水分,只是很快在他手掌蒸发。
被沉圆置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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