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送的,可还是被烫到,腮颊都给涨红,偏偏眼睛因泛泪而格外亮,不中用,又无辜得很。
是被她给咬的那一下子,舌面破掉的。
“这孩子,早知道该叫你妈也像给你jiejie准备一样,提前盛出来会儿的。”岑周川也心疼起来,岑迦心说就会赚可怜,这一家都要叫他收买了,父亲就又调动起她来,“去给圆圆倒杯凉水,别就知道坐着。”
岑迦懒得理他,将碗一推,慢悠悠走了。
岑周川很有些尴尬,要起身去接水,倒是沉圆先拦住他,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,“爸爸,怎么能让jiejie来做这种事呢。”
沉圆回到房间时,jiejie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,床单仅因她坐下去的那块下陷出些许褶皱,岑迦的存在就像他生命里的唯一那么点儿失序,于是欲望变得走形开来,并逐渐要膨胀出摧毁的力量,他情愿信不破不立,于是他觉得,她在便是拯救。
地毯踩过与跪陷的声音同样轻柔,与小狗脚印在雪地上蹦着跳着的痕迹不一样的,在沉圆不在家时,岑迦常常觉得自己的心上有一块犬形的缺失。现在看着他跪下来,头试探着蹭上自己的挚爱,后颈骨漂亮地隐进毛衣绒线里,脆弱地被织物覆盖住,突然觉得心里涨满了。
“jiejie。”
他想说情人节礼物在包里,想说,以后的情人节都让我陪着你过吧。
“被烫到了还那么多话啊,”可是jiejie的吻来得更快一些,舌尖的痛感倒被搔得心脏狂跳,这是给他的礼物吗,好开心,可怎么能这么说,算了,算了,jiejie说什么都对,“我才不会和你过情人节。元宵节快乐才对,圆圆。”
他觉得些微缺氧,一定是昏了头了,要不为什么骤然如此伤心却只想多吻一些。他想要的不止这些,连个像样的纪念日都没有的关系——可是该怎么办,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做jiejie的小狗,那是不是就不再有做情人的余地。
他呜咽一声,只将上半身高高直起,使她为他俯下身来的姿势更方便些,跪得有些痛了。jiejie,jiejie,可能这一辈子都学不会藏好尾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