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坚持的表情短暂僵了一瞬。
“我其实一度怕过,我与殿下是自幼相识的朋友,会不会有朝一日他和我也会只论君臣。直到我想通一件事,我才敢继续将他做朋友。”
“那就是我永不居于高位,永不掌握权柄,甘心做个白衣。”
周淳润笑意渐浓,恍惚间真像是曾经风发意气的少年,“陛下,我一直记得父亲论起与您年少时纵马游街,有多威风爽快。草民的私心,便是想和太子殿下永远能坐论年少往事。”
皇帝沉默着,想起了他父亲刚死的那一年。中秋佳节,他一人饮了酒,能陪他赏月的只有身边的太监。
良久后,皇帝伸手为他倒掉了茶,命人新上了一盏。
沐浴过后,陆修容通身的舒服,困意也少了些许,散着头发歪在床榻上看打趣的话本子。
忽听到门那边有想动,她赶忙去寻足衣,却因为肚子半晌穿不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