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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,对上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。
男人很奇怪,大热的天却裹了身黑袍,他冲他微微一笑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:小丫头,蓟花巷的裁缝铺子,是从这条路过去吗?rdquo;
小陈灯下意识地点点头,给她指了通往自家院子的路。
那一天并没有什么异常,古怪的男人也没有再出现在陈灯混乱奔波的生活里,所以她下意识就屏蔽了那场火灾之前的所有宁静时光。
然而毕竟飞鸿踏雪泥,此时此刻,在空寂的地下城里,陈灯终于想起了那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。
虽然明知就算自己没有指路,那些人也总会找上门,但她的胸腔里,还是被无穷无尽的悔意与愤恨填充满了。
陈灯闭了闭眼,拨了拨小女孩因为长期没洗而结成一绺一绺的发髻,哑着嗓子开口: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?rdquo;
长得很丑,脸上有疤,他们好像想威胁我爹爹做什么事情,被他拒绝了hellip;hellip;我娘带着我逃了出来hellip;hellip;可是,可是我们在半路上被那个人追上了,我阿娘让我跑啊,她说啾啾啊,别回头,永远别回头。rdquo;
陈灯的指甲紧紧陷入了rou里,显然是忍到极限了。
可是jiejie,我半夜又跑了回去,我的家成了一片废墟,打铁铺子没了,阿爹也没了,阿娘半个身子埋进了土里,我怎么喊,都喊不醒她hellip;hellip;rdquo;
他们脚下的高台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,台下的深渊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翻滚,叫嚣着要冲出来。
头顶吊着那些成千上万的躯干也在晃荡,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很快,摇晃的穹顶开始往下掉落石头,高台上的众人就如同被剥了皮曝晒的青蛙,无处可藏匿,只能哀嚎着,抱着头胡乱地四处逃窜。
小啾啾却恍若未闻,扒在陈灯怀里,还在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着:jiejie,那天的雨可真大啊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雨,把我爹娘流出来的血,lsquo;刷刷rsquo;地就冲了个干干净净hellip;hellip;rdquo;
别说了,rdquo;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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