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从不直视这个问题,也从不提起,好像不触及这个尘封的记忆,这段日子就能自她生命里消失一样。
她努力装得轻松,仿佛她从未在意过这件事一样。
可,安闻歌对继子继女却是用尽了宠爱,事事亲力亲为。
她不认为她把他们看成了官棋来对待。绝不。
这种荒谬的事情,怎么可能?
他们跟官棋一点都不像。
是啊。
怎么可能呢?
她在每个愧疚地无法入眠的深夜里费尽口舌,列举种种hellip;hellip;
她早已准备好了,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。倘若,她没有与长大后的官棋相见的话。
安闻歌四十岁生日那天,继子继女给她举办的生日宴。
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稍带拘谨的男子,官棋。
他那天穿了一身蓝色的西装。他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官盛正的模样。曾经,人人都说他的大眼像她,双眸盛着最清澈的溪水。
现在,他的双眸里满却满都是冬天里的冷意和漠然。他双唇紧紧地抿着,带着淡淡的敌意和警惕。
他幼时叫她妈咪rdquo;的软软的,甜甜的声音犹在她的耳旁清晰地回响着。
时间的长河蓦地自她的身边冲啸而过,她的一切都被冲的七散八落。
安闻歌生下官棋的时候才将将满二十岁,之后美满婚姻里突然爆发的战争rdquo;,她被打得连连败退,丢盔弃甲,安闻歌仅仅只来得及拾起她自己。
那时的她,也只愿意拾起自己。
她决定把其他的一切都抛在长河里。那时,她笃定她绝不会后悔。
当安闻歌在生日宴看到官棋的那一瞬间,她后悔了。
她后悔自己的自私,她后悔自己的残忍,她后悔自己的愚昧,她后悔她错过了官棋的那些渐渐长大的时光,她后悔她竟把自己的宝贝孤零零地留在了身后hellip;hellip;
她后悔了。
可那样又能怎么样?
能改变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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