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晚点了点头,好不容易把满面的喜色压下去,咳了两三声,才哎哟一声叫了起来“这可怎么好啊,想来相公是又去赌了。”满面愁云的吩咐道:“你去央几个小厮四处里找找,若是不在铺子里,便去赌坊找找。另外,再派个人去请我娘家的爹过来。”
丫鬟领了命,吩咐下去。
黄宽这一年多来不曾赌,倒也不想他,谁知那天见到几个人在自己的店里赌了起来,吆五喝六的,他想不看见也难,看着看着便手痒心痒的,实在忍不得了,便拿了铺子里的现银去赌了两把。
这一赌,便没法收拾,再难抽身,他本来年岁小,比不得那些日常在赌坊里浸yin的手段好,而来,又运气屡屡不佳,十赌九输,这次自然不例外,又输了个精光,后来没得办法了,便回家拿了点银子来继续赌,谁知道那三千多两也填不住他的窟窿。
一夜酣战到了天亮,出了一个红眼眶外,什么也没落住,偌大的一个饭馆铺子也赔了进去。
他眼看天亮了,不敢回家去,恐怕妻子问了他没处答她,这一赌起来,便又觉得妻子雌风彪悍,不是个好相与的,有点面目可憎,寻思着要捞回本来才好,苦无本钱再度,徘徊了几下,便去了日常送米送菜与他铺子的店里借了百两银子。
人家知道他家底丰厚,又开着铺子,日日流水般的进项,也不疑他说谎还不上,因此便都借了,一家百两十两不等,也聚了近千两的银子。
拿去赌坊,照旧,还是输。
借他钱的人日日望着他家的铺子,原来只是开着门但不做生意,后来,索性门也关上了,足有四五日,他们这才着了急,问了左右才知道他干的好事。
想着儿子不见了,还有老子在,也不甚慌张,吃了午饭,约着大家一起到了黄老大家,闹着要账。这黄老大见是儿子不争气干的事,这讨要债务的又都是素常相识,情和理两个字都越不出去,只得咬牙跌足,如数偿还。
他平生刻薄所挣的财物,也去了大半。
虽心疼的要死,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王贵川来的时候,正值王氏嚎啕大哭之时,他也心疼meimei,亲自扶了起来,坐到席上,正要问呢,王氏便边哭边把事情如数说了,王贵川一听,登时大怒,手掌拍在大腿上,对着黄老大怒骂道:“我早说了要送他去见官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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