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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行了个礼,便在与范穆之对面而坐,然后道:“不知先生考虑的怎么样?”
“姑娘求得也不是什么大事,老朽应了便是。”范穆之一片愁云惨淡,脸上的皱纹几乎要夹死一只蚊子了:“老朽纵横世间多年,向来无拘无束,没想到竟着了你一个小娃娃的道。”
谢昭只是但笑不语,静静在棋桌上落下一枚棋子。
范穆之也不说话了,两人专心致志的对弈起来,阿平在一旁看的只想打瞌睡,这丫鬟真不是好当的,主子在下棋,你就只能站在主子身后,一动不动,像是个入定的石头一样,还要站姿优美,姿态优雅……正在她昏昏欲睡,第两百八十次掐了掐自己掌心提神的时候,范穆之说话了:“也罢,也罢,既然我失了赌约,便该履行诺言,你备好束脩吧。”他似是累了,抬手把桌子上不知道下完没有的棋局拂乱了,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,沉默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