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初到异国他乡的孤寂感,冯师延知道不少留学生——特别同一国家或地区出来的——会凑对同居,不一定有多喜欢对方,但起码不排斥,就能互相排遣寂寥。
冯师延下意识搜过这类标签的片子看,一般用“某国室友”称呼对方,当然不乏当噱头蹭标签流量的,一般人也不会较真。搜过一次后,大数据捕捉到她喜好,不断给她推荐,冯师延好一阵才成功用其他标签覆盖。
冯师延只能看见尤晏用手机镜头展示的视野,如果他有意瞒天过海,她可能很难发现镜头外的蛛丝马迹。
什么时候开始有不信任的想法?
大概从中秋开始,她发现节假日没了盼头,尤晏不会来和她团聚,国庆长假也没有来,他的生日,圣诞,元旦,春节……都成了一个人的节日。
因为,她也挺孤单,渐渐淡忘和他牵手、亲吻、拥抱以及zuoai的亲密感。许多小细节还记得,但没有触觉来强化,记忆变成一种虚构般的东西。
有时在街上看到个子高、皮肤好、长相活泼、看着比她年轻的男人,冯师延会怦然心动。
倒不是真为对方心动,而是以为自己福至心灵,看见尤晏向她走过来,想起在一起时的甜蜜。
有时对方也真向她走来,要联系方式,只是一开口,此人跟尤晏风格差之千里,冯师延又心冷下来,觉得没劲。
起初冯师延还有意无意调戏他,有一次把他惹急了,声音带上委屈,她也悲从中来,眼眶酸涩,竟然无声哭起来。她一哭,那边也彻底慌了,两人抱着手机又变成小孩子。
那之后,肢体触碰的话题成了雷区,冯师延和尤晏小心翼翼避过。被窝哲学失去被窝依托,变得如同哲学一样深奥而复杂。
尤晏的寒假从二月中旬到三月中旬,寒假前面还有半个月的圣诞和新年连假,他选择寒假回国。
本来冯师延出去也可以,但她这边事物繁多,实在抽不出一整块时间。
研三寒假,冯师延已经开始着手毕业论文。另一方面,合作社与农场公司的新年计划也要参与规划。
除此以外,冯师延还有一个“地下计划”——她想去荷兰读博。
本科时候,如果冯宏能多照顾她一些,冯师延估计早像尤晏一样出国读研。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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