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”的藕断丝连的窘况。
何况冯师延手头一堆deadline等着处理,她还匀不出一整块时间专门伤心。
火灾受损的办公室当天便搬空,资料柜摆设位置证明机密性不算高,资料核对完毕,幸好都有途径补全。
冯师延心里某个角落也像这间办公室,用彩条布围起,开始重新装修,外人看不见内部的狼狈。
冯师延也有濒临奔溃之时,论文遇阻,英语单词记混淆,荷兰语入门期艰涩,春招offer不满意,不再有人像尤晏一样耐心听她枯燥的长篇大论……
冯师延恢复夜跑项目,把自己折腾累了可以换一夜好眠,醒来收获运动后特有的思维活跃感,精神气重新复位。
也偶尔偷偷抱着被子抽噎,哭累了,人也乏了睡了,起来又是干劲满满的冯师延。
若再不开心,就下乡开农机,麦田里晒一天,不开心也给晒蔫了。
时过半夜,晏茹和男友把尤晏送回家,她跟上楼,让男友在车里等着。
房间有点乱,像大风天忘记关窗。
晏茹随手扶起挡路的餐椅,捡起一个抱枕,拍拍送回沙发。其他东西还是等下一位生活助理来收拾。
尤晏坐到沙发接电话。
晏茹从浴室洗手出来,那句“以后你有新的弟弟……”也钻进耳朵。
尤晏背靠沙发,头枕靠背,仰头望着天花板,像刚滴完眼药水,眨了眨眼,一时不适应药水后的酸涩,迷惘四顾,确认视线是否清明。
晏茹怀孕时,一直期待是个女儿,孕期梦见过两次大蟒,都说是儿子的预示,晏茹为此闷闷不乐。
她觉得身为同性,女儿更容易沟通和了解。
后来事与愿违。
儿子就儿子吧,晏茹就当他是一个去性化的人来养育,尊重孩子自由意愿。
晏茹跟尤立人第一次因为冠姓权爆发争吵,第二次因为一条裙子。
尤晏三岁左右,可以通过头发长短区分男女,但还不懂这两种社会性别的约束。尤晏看见一个同龄jiejie穿一条blingbling的粉纱裙,满眼憧憬与开心,jiejie转圈时裙带飘扬,尤晏还伸手接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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