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潮红,眼神飘忽,开始胡天胡地乱讲话:“老夫从我祖师爷爷那里听得一个笑话,真真儿好笑。”
正是月黑杀人夜,风高放火天,众人情绪高涨,推攘着她,笑闹着“快说,快说”“不好笑就学乌龟爬”。
“就说这无壹帝尊当年因忌讳麻衣道者的一句箴言,行了一道政令,杀掉所有方出生的双生婴儿,白家家主白砚冼可是个心狠手辣的,双胞胎白缈月,白安栗一出世便要送到无壹帝尊面前,帝尊念他忠心,允他留下一个白缈月。”
“不好笑,不好笑。”
“别闹,听人家讲完,继续继续,白安栗到底死没死?”
见众人感兴趣,大胡子越发得意:“两个都留下了,父亲心狠手辣,虎毒食子,人家母亲秦鹣鲽可是耗费全身仙力,废了自己小女儿的灵根和筋脉,从此成为一个废人,保住了她。”
不知是因着和自己同名,还是何种缘由,她听着气闷不已,脑袋发涨,额头上一阵阵冷汗,在夜风中分外寒凉。
一个人递给她披风,疏朗磁性的嗓音让她耳朵发红:“夜里凉,你看着身体不适,披上吧。”
她转头一看,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立在她身旁,手里托着仙羽大氅,笑意盈盈,那双眼睛深邃似海,星光落在海上,迷人得很。
她心头擂动如鼓,莫名觉得羞涩,脸颊发红,手心都是汗水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多谢道友。”
甫一开口,又觉得自己许久不说话,嗓音沙哑,甚是难听,深恐自己在此人面前丢了脸面。
两人当面而立,气息仿若静止一般,夜风习习,那人鬓角青丝微动,长睫如蝶,恍若天人。
“吾名谢长离,道友从何来,向何处去?”
安栗手中汗水被风干,渐渐镇静下来,回过神来,连忙道:“安栗,从东峥洲而来,去往无量海。”
“安栗?”
恰巧听到那大胡子道人继续道:“这白安栗从此改名为秦安栗,害死主母,被白家人厌弃,在白家受尽屈辱,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女孩儿,一个从小天赋卓然,备受宠爱,天之骄女,一个受尽屈辱,灵力全失,任人践踏,真真云泥之别,更妙的是这对双生女孩儿同时爱上燕来道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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