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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见,我答应了倚翠楼媱娘陪她游玉兰折来着。”
雪绡欲哭无泪,伸手要抓住他,有罪一起抗,然而百里琅自幼伴着鲛人王长大,每每将其惹怒,都要被抓住暴捶一顿,逃跑的速度哪里是雪绡能比得上的。
雪绡缩在一边,惊恐地思量着自己悲惨的未来,要么去放牧海兽,要么去守着珊瑚林,最惨的是去割水草。
谢长离在正殿之中,感受到异动,蹙眉凝望,安栗神识中的愤怒都可化形了,搅扰得水晶宫不得安宁。
一只柔弱的鲛人跌跌撞撞跑进来,扑到谢长离面前,面色委屈道:“吾王,您快去瞧瞧那只疯狗,都快把水晶宫拆掉了。”
鲛人王面色一沉,抬手一股激流将鲛人刺破鲛尾,砰地一声飞了出去,他心里没底,明明知晓安栗察觉他身份是迟早的事情。
越晚说明他的情缘越信赖他,对他感情越深,这种试探简直如上瘾一般,令他欲罢不能,不肯说出真相。
此时,自己惹的祸硬着头皮也得顶上去,他卸下轩辕剑,给自己裹上一层加厚法衣,想到她挥舞银鞭的模样,一边兴奋一边头皮发麻。
谢长离现身之时,怒火已经烧红了安栗的眼睛,她平生从未如此气愤过,连燕来幼年欺辱于她,都未能让她如此发指眦裂。
银鞭一甩,失去理智的安栗使尽浑身解数朝着谢长离身上狂轰滥炸,谢长离卸掉轩辕剑便是担心轩辕剑护主,剑气伤了他的情缘。
饶是鲛人王身上披了一层厚厚的法衣,耐不住安栗鞭法精妙,若雪飞花,扑簌簌撕烂了一层法衣。
等她泄完了怒气,谢长离浑身狼狈不堪,连面颊上都有一丝血痕,安栗心中还有怒火冲撞,却忍不住心疼起来,到底是自己心悦之人。
她银鞭一停,簌簌簌收回袖中,赌气对谢长离面上那道淡色血痕视而不见,背对着他,不肯搭理对方。
平素最恨人欺骗,况且谢长离又是嗜血成性,杀人如艺的魔尊,和自己的道简直是天壤之别,正如他自己所说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谢长离心中焦急,可倨傲的鲛人向来我行我素,从未做过低声下气的赔罪,方才那一顿抽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大让步了。
安栗冷冷一笑,可谓色若春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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