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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是误食吗?”叶榕婷目光闪了闪,她跟江初唯争了这些年,虽说没有一次占了上风,但那都是因为陛下的偏袒,并不代表江初唯有脑子,她勾唇讥嘲地一笑,“雅雅,你终究高看她了,狐媚子除了撒娇撒泼,她还能有什么其他手段?”
“欲擒故纵,你可看明白了?”柳柔雅垂眉敛目,看不出眸底情绪,声线倒是不变的柔色。
“欲擒故纵?”叶榕婷眉头微蹙,“她现下这么聪明了吗?”
柳柔雅端起自己的绣花细看一番,似乎颇为满意,脸上的浅笑更深了一些,这才偏头看向叶榕婷,“或是我想多了,反正你小心些,尤其是齐美人,目标过于明显,你不要太着急了,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,可别来找我哭。”
叶榕婷伸手牵住柳柔雅,“宫里就你跟我关系最要好了,我若受了委屈不找你哭找谁呀?不过雅雅所言不无道理,行事前我定会考虑周全。”
柳柔雅反手握住叶榕婷,无奈道:“你们闹归闹,我也不插手,但婉儿还小,你不能折腾她,知道吗?”
“知道了。”叶榕婷嘴上这么应着,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打算,得亏了柳柔雅的提醒。
就这样被叶榕婷算计上了,江初唯不但丝毫不知情,还在自己宫里睡得踏实,香巧在寝殿熏了安神香,到夜里外面下起了雪,江初唯一点察觉都没有,更别说窗外何时坐了个人,一动不动地守她到天明。
风雪潇潇,周瑾辞坐在寝殿窗外的台阶上,单腿屈起背靠着雕花圆柱,左手受了伤搭在身侧,另一只手抵上膝盖撑着下巴,桃花眼半眯着眺向远方。
眸光深沉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小白狐缩成一团蜷在他脚边,眼皮耷拉着困到不行。
这么冷的天,爹爹干嘛非要守着娘亲?还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。
没过多时,周瑾辞肩上已经凝了一层积雪,他小心地拨到手里,搓揉成小雪球放到屋檐底下。
俯身去仔细打量,眉眼清透,笑意浅浅,终于露出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天真表情。
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。
也是这么一个雪夜,那天是母亲的忌日,他从亲王府逃出来,独自在街上溜达,到夜里走不动了,坐在一人家后门的台阶上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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