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还是……
她根本不想见他?!
江初唯病殃殃地窝在靠椅里,刚刚咳了两声,眼角四周略带嫣红,“不知陛下大晚上带这些人来昭芸宫所为何事?”
周翰墨握着茶盖浮了几浮茶叶沫,“德妃也是为了敏敏好,担心你受邪祟缠身。”
江初唯故作惊讶之色,手绢掩面,眼睛睁大,“敏敏在昭芸宫住了三年,可从未听过什么邪祟之事。”
“如若没有邪祟,敏贵妃身子为何三年不见好?”叶榕婷虽然是宫里的老人,但脑仁就那么大点,再加上性子直没个拐弯,想到什么说什么,从不管结果如何,会不会得罪人,又会得罪何人?
江初唯看到周翰墨眸底明显闪过一丝不悦,险些憋不住站起来为叶榕婷拍手叫好。
“大公主这两日病得严重,常说些胡话提到昭芸宫,”柳柔雅善解人意地站出来打圆场,“德妃因此极为记挂敏贵妃,这才请高僧过来做场法事,虽然兴师动众麻烦了些,但毕竟关系到敏贵妃的安康,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”
江初唯靠着扶臂,有气无力的,“既然德妃jiejie一片良苦用心,meimei又怎好辜负呢?那就辛苦各位了。”
驱邪法事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,江初唯微眯着漂亮的杏仁眼,看着手持柳条的高僧又蹦又跳。
没过会儿他蹦出了前殿,又很快火烧屁股地折了回来,手里还多出了一只木匣子。
“大师,这是什么?!”叶榕婷非常配合地一下站起身,大声问道。
高僧上身恭敬伏地,连磕三个响头,“陛下,娘娘,草民方才在敏贵妃寝殿作法时发现了这个。”
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,周翰墨能看不出来吗?
江初唯不信。
“大师有话直说。”周翰墨搁下茶杯微微抬眼。
高僧又是一个响头磕地上,瑟瑟发抖:“草民不敢。”
殿里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,所有人都盯着高僧手里的木匣子。
叶榕婷抿唇一笑,轻飘飘道:“敏贵妃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?竟惹得大师如此忌惮。”
一瞬,众人的目光转向了江初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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