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止痛药,在医院擦完药才回的家。”
“你头发湿了。”她又说。
她抬手指指他的发梢,她刚才就一直在看,湿头发睡觉会头痛,她的意思是想提醒他擦干,谁知靳谈突然直言——
“那你可以借我一条毛巾吗?”
周棠还没答应,就见手里的伞被他拿过去,他身高有一米八七,举得高,但一半挡在她这边,好在是小雨,他的肩膀也没湿多少。
往回走,开锁,推门。
靳谈却站在门边不再朝里去,等周棠找到毛巾递给他的时候,他捉住她的手,没用力,她以为他洁癖,便说:“这是干净的,买回来到现在只清洗过一次。”
靳谈眼尾雾蒙蒙的,没放开她,“我以为你知道半夜让一个男人进门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不是陌生男的。”周棠抽回自己的胳膊,晃了晃手腕,掐久了有点麻木,本来以为他喝醉了躺在车里,现在知道他已经醒了一会儿酒,她嗓音淡下来。
“那我是谁?”
“靳谈。”
“在你那里我是谁?”
“……”
周棠以前没觉得他有这么不依不饶,“你把头发擦干,再叫个代驾……”
“嘶——”
靳谈扯过她手里的毛巾,单手握住她的手腕,轻巧地反剪到身后,沾了酒气的唇瓣逼近她耳廓,又在她的背差点撞到门板时收了力。
周棠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,烈酒气息笼罩在他的衬衫上,头发泡了雨散出洗发水的柑橘香,他再一靠近,她嗅到了浓郁的木质调,混着淡淡的苦橙,优雅高贵。
是一款女香。
圣罗兰的牌子,周棠恰好买过这个系列,但她喷香水的次数不多。
靳谈去了酒吧,可能身边还坐过女人,否则再怎么留香的香水也不会路过就蹭上,而他穿着一件衬衫,淋完雨待在她家门口不走。
什么意思呢?
如果她今晚没出去倒垃圾,那是不是第二天也能在门口见到他?
这就是早晨醒来没见到他人,且一整天没收到消息的理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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