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眼福了。杜子佑呼吸绵长正睡得香甜,脸膛缓慢起伏,浓密的长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,红润的嘴唇微启,发出婴儿般细微的鼾响,碑面因他的呼吸而凝结了一片水汽。
长得真是好看呐。徐涿感慨万千,你说一男的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,又不靠脸吃饭。
徐涿以前不觉得自己是颜控,现在却不忍心叫醒他了,怕破坏这美好的睡颜。
他忽地想起什么,侧头看向墓碑。上面关键信息就两条,“爱妻范惠茹之墓”,“二零XX年X月X日立”,没有其他人的姓名。
算了算,这个叫范惠茹的女人十几年前逝世,那时候杜子佑应该才十岁左右。奇怪的是刻了“爱妻”二字,却没有丈夫的名字,实在太不合常理。
“嗯……”旁边的人发出呓语,徐涿立马看过去,杜子佑缓缓睁开了双眼,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,好像不明白怎么自己又睡着了。
他摸索一手撑着墓碑抬起头,徐涿差点儿又憋不住笑出来——他额头抵着碑面睡了一觉,额头上压出一小片红痕,且因为肤白,充血尤为明显,愣是增添了一股与平时的高冷不相符的傻气。
许是他眼里的笑意没掩住,杜子佑不明就里地瞪了他一眼,扶着碑起身,蹲着的徐涿也站了起来。
然而他起得太急,没想到缩在这里睡了这么久,脚已经麻得站不住,一软就要往前摔倒。